肉眼凡胎的明悠看着李缈跑几步似乎又被东西反弹回来了，继续不懂就问：“他遇到结界了吗？”
“嗯。”明悠全神贯注于战场，沈琢眼里的风景却全是她，他看了一下李缈，这才回答，“莫渊设下了一道结界，他看不到。”
“他也看不到？”在这里的生物们都能看到明悠看不到的东西，这可让她内心一直郁闷了许久，陡然听到李缈居然也看不到，明悠一时不知是欣慰还是继续郁闷，“他之前好像可以看到结界啊？”
保护他们的结界快破了的时候，他说出来过，可见他是可以看出结界的。
沈琢道：“莫渊的结界并非任何人都可以看到。”
明悠顿时更加肃然起敬，这个莫渊一定是非人界的大佬之一，真是各种给力。
白露费了点劲解决了那个厉鬼后，直接一张定身符定住李缈。
“这会儿看你怎么放鬼？”白露围着他转了转，伸手就要搜李缈的身。
还在一丈以外的莫渊顿时闪到白露身边，抓住她的狗爪子，：“你干什么？”
“搜身啊！”
莫渊一脸黑线，手随便一抬，李缈身上隐藏的东西“哗啦哗啦”都摔在地上。
白露蹲下检查着那些瓶瓶罐罐，它们的质量都很不错，摔在地上没有一点儿的裂痕。
沈琢和明悠也凑上前。
明悠观察了一会儿，发现瓶子有好几种颜色。其中白瓶子最多，红瓶子次之，青瓶子只有一个，明悠之前在李缈手里见过，还有一个黑瓶子，她不禁问道：“李缈将鬼都装在这些瓶子里？”
沈琢正要开口，白露已经抢答：“是啊！这些都是特质的瓶子，鬼装在里面后，整个瓶子凉冰冰的。”她递给明悠一个白瓶子，“你试一下？”
明悠犹豫着伸手碰了一下，像似碰到了一块冰：“这里面有鬼？”
“嗯！”白露点头，收回手，“不过装的都是比较弱的鬼魂。”她挑拣了几个白瓶子，对着他们念念有词后，将瓶子装了起来。
“你在超度他们吗？”明悠好奇。
“不。”白露一本正经，“我在毁尸灭迹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？”明悠觉得她在开玩笑，可那严肃认真的表情又让她有些吃不准，“我听说鬼魂都是人死后的魂魄因各种变故化成的。之前它们被李缈囚禁着不能重回地府，可现在自由了啊！”
白露摇头：“他们已经被制成鬼魂，三魂七魄都已经受损，不能算是魂魄了，鬼门无法为它们开启，它们回不去的。把它们放出来也受不住人间阳气的侵蚀，很快就魂飞魄散了。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些鬼魂粉碎成粒子，然后让这些粒子飘散在新死的魂魄身上，到时鬼门打开，这些粒子就可以去地府了。”她看着明悠皱起的眉头，又安慰道，“你不用那么担心的。这些粒子虽然不能和完整的魂魄相比，但在地府，它们也可能会重新凝聚成新的魂魄的，到时候就可以投胎转世了。”
明悠并没有得到太大的安慰，从白露的话语中她直觉这是个漫长而概率不大的事件。
之前她还觉得，虽然李缈将那些死去的魂魄变成了鬼魂，但只要重新超度，他们就可以再次投胎为人了。
结果却是她想法简单了。他们转世的机会基本已经被剥夺。
而这样的魂魄，还不知道李缈究竟祸害了多少。
这其中也许包括了张宇辰，也许还有那个秦可，他们生前活得悲剧，本来还有个转世可以期待，结果也没有了。
岂不让人怒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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